语气平缓,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公孙家族的家主而有所敬畏,像是对待普通病人一般。
温旎坐在一旁,没顾得上喝茶,一直看着这边。
她还从来没见过虞归晚看诊。
公孙青尘也忘记了坐下,心情忐忑地跟管家站在一起。
公孙家主侧着眸,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宽大的墨镜挡住了她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只露出了下半张脸,即便看不清面容,但巴掌大小的脸,隔着墨镜也难以挡住的庞大气场,就足以让人心惊。
公孙家主微微笑了笑,“小神医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说着,听话地把手放了上去。
听到这话,公孙青尘和管家心中暗惊。
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公孙家主这么夸过人了。
但在看到被夸的对象后,两人也没有那么惊讶了。
能够在国际上成为名声大噪,万金难求的神医,这样的天赋和实力,确实是后生可畏,名副其实。
虞归晚神色未变,瓷白的指尖按在他的左手脉象上。
几秒后,她开口,“老先生,心有执念不是一件好事。”
她嗓音淡淡的,不算清澈,但莫名的有种看破往事的沧桑。
没有任何的波动和起伏,可偏偏放在她的身上,却总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话音落下,除了温旎,在场的几人都面色一惊。
公孙青尘有些激动,努力压制着情绪,“神医,那您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吗?”
虞归晚收回了手,示意公孙家主换一只手。
她微微垂眸,看着眼前饱经风霜的手,指尖落下时,触及的温暖,指尖不由得微微一颤。
“心病还须心药医。”
女生把完最后的脉象,目光一顿,看了眼公孙家主一眼,收起了手淡淡地开口。
“老先生身上的病,我能治,但心病,只能心药医。”
虞归晚顿了顿,看向他们,“而且,老先生的身上,不仅仅只有病。”
闻言,公孙青尘一愣,“神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