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

他红着眼眶，满脸的激动，态度一如往昔的恭敬，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有所轻视。

虞归晚嗯了声，收回了看向牌匾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淡淡一笑。

“这么多年了，怎么都不换一个牌匾？都旧了。”

秦老爷子差点老泪纵横了，“不换，就算旧了也不换，这字可是虞小姐亲手给秦家写下的，连这木头也都是您选的，就算再旧，我们都不会换的。”

虞归晚沉默，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道，“几十年过去，你都老了啊。”

话音落下，秦老爷子就再也忍不住低头，然后缓缓地跪下，双手掌心朝下，额头抵在地上。

身后的一众秦家族人也纷纷跪下。

秦老爷子苍凉的嗓音响起。

“秦家全族上下，恭迎主人回归！”

秦语微正要跪下的时候。

手臂上突然出现一股力道阻止她跪下。

她微怔，抬眸望去。

虞归晚看着她，“妈，起来。”

秦语微犹豫了两秒。

女生又说，“你是我妈，就算要跪，那也不该是你跪。”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

秦语微眼底闪过一抹柔和，顺着她的力道起身，看着她。

“好，你去吧，妈陪着你。”

江聿怀站在秦语微的身旁，也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

虞归晚看了他们一眼，顿了下，偏眸，看向不远处的秦家众人，还有面前的秦老爷子。

她缓缓地开口，“起来吧。”

秦老爷子没动。

虞归晚只是说了声，“是不是现在我说的话都不管用？”

见状，秦老爷子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还抹了下眼睛。

但没有人会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