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霎时间,姜萝脊骨酥麻,整个人绷成了一根刚直的弓弦儿。春寒料峭,也不至于冻成这副模样。
姜萝的异常,很快引得苏流风侧目:“阿萝?”
她如临大敌,战战兢兢问:“哥哥,你认识的那位学子……是不是姓陆?”
苏流风难得挑了一下眉峰:“阿萝怎么知道?他名唤陆观潮。”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姜萝吓得脸上血色全无。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陆观潮应该还是皇寺里的罪奴,怎么连他的人生都改变了?
她煞白一张脸,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姜萝忍不住发抖,手里的汤勺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苏流风意识到不对劲,赶忙上前扶住姜萝。小小的姑娘家抱住兄长紧实的腰身,埋首于他胸前。
姜萝打着摆子,发着颤,对苏流风道:“哥哥,不要靠近这个陆观潮,不要同他交好,行吗?”
虽然姜萝知道,如果这一世,她和陆观潮没有交际,也不是皇女,她大抵不会死于非命。
但是,她本能厌恶这个人,惧怕这个人,连带着也想保护好苏流风。
万事以妹妹为先的苏流风即便搞不清楚状况,也愿意安小姑娘的心。他温柔地抚了抚姜萝的头,小声哄她:“好,阿萝别怕,我听你的。”
夜里,姜萝梦到陆观潮了。
她曾说过他的手很漂亮,柔若无骨,女孩家似的白皙,天生用来捧书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