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被强行套上了一件舞衣,然后被懵懂地一路推着走。
等要走到前厅,看见晃眼的光时,才恍然地抬手摸自己的脸,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个面具,将上半张脸全遮住。
见此怪异场景,江桃里没有任何的惊,反而快速地冷静了下来,大概猜到了什么原因。
高门府宅中都养着伶人,专供贵客享用。
大概是方才自己无意间,撞到了逃跑的伶人,然后她为了拖延时间,而将自己的面具戴在她的身上,自己跑了。
而那些寻来的人没有丝毫怀疑,还将她当做伶人拉了过去。
眼下大约是跑不了了,刚好可以借此机会躲避一下,江桃里就顺理成章地隐在里面,一起进去了。
人是进去了,但江桃里却愣在了原地。
大厅上坐着两人,一人戴着黄金面具,百般无聊地甩着鞭子,似在等人。
而上方年纪稍长的人,虽是独眼却无法掩盖其俊美的面容。
两人如出一辙的骇人气势。
那人方才不还在外面被她砸晕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找来得这般快。
他是狗吧。
江桃里震惊了片刻,脚步下意识地就要掉转,余光却瞄到他手上,好似夹着陈旧黄纸。
一瞬间,江桃里的目光顿住了,抬手按在胸口。
方才她被人强行换了一套衣裳,东西不在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拿去了。江桃里满眼骇意。
坐在案边的人指尖夹着那张纸,晃了晃,吸引的不止江桃里的视线,还有首座上陈云渡的视线。
“少将军手中是何物,自你进来便似宝贝般拿在手中。”陈云渡用着独眼含笑,看着底下懒散的人。
本来这场宴是要散的,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再次歌舞升平了起来。
他同这位刚回京的长平少将军交情甚少,可谓是几乎没有打过照面,这般突如其来,反倒让他心生了警惕。
闻齐妟随意地瞥了一眼手中的纸,面具之下的嘴角微翘,懒懒地抬了眼眸看了上面的人。
“小狸奴叼来的,看着有趣。”语罢,他的视线朝着底下,刚进来的那群舞女看去。
一个个穿着花红柳绿的舞衣,一眼掠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视线却定格了。
陈云渡顺着一起看过去,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同,心下正疑惑他那视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