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何涛江心里却是一阵嘀咕:
这个潘自权,怎会如此心胸狭隘呢?方才还义正言辞地宣称要以培育年轻一代为使命,尽心尽力为国家和社会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然而仅仅一转眼的功夫,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这般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这实在是有失大家风范,当真是名不副实啊!
潘自权听到何涛江这番服软的话语,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心头的不满也渐渐消散下去。
只见他微微抬起下巴,斜睨着张大海,用充满不屑和轻蔑的口吻说道:
“小子,原来你就是那个口出狂言、敢跟我对赌之人?哼哼,瞧瞧你这乳臭未干的模样,连毛都尚未长齐全呢,居然也学着别人跑出来行医济世、治病救人了。依我看呐,你还是赶紧滚回家去,再埋头苦学上个几年吧,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自取其辱!”
宁思瑶见对方竟然如此轻视张大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柳眉倒竖,气愤地说道:
“潘自权,您身为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前辈,怎能这般打压年轻的后起之秀呢?即便我们班长大海目前的医术可能稍逊于您,但您也不应如此贬低他呀!”
宁思瑶这番义正辞严的话语一出口,在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随后便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纷纷。
他们的目光在宁思瑶和潘自权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观察着这场激烈的对峙将会如何发展。
见到大家目光中闪烁不定,潘自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清了清嗓子,赶忙开口解释道:
“小姑娘啊,你误会我的意思啦。我这可都是出于对他的一片关怀之情呐。要知道,学医之人必须时刻保持一颗谦逊的心才行,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嘛,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敢妄言能够治愈世间所有的疑难杂症,更何况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呢?我吃过的盐可比他吃过的饭还要多得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