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光是一年的赋税,朝廷定下的每家一年收三成赋税,他硬生生提高到了六成。
给朝廷缴纳三成,剩余的三成便进了他的私库。
更别说收取银子判下过不少的冤假错案,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也有人曾心生不满想要去上面状告曹怀。
可又有什么用?
他们的状纸连黎川郡都出不去。
最后状告之人却落得了一个全家被灭门的下场。
久而久之,这曹怀便成了民众敢怒而不敢言的狗官。
而顾家和卞家其实是土匪出身。
早些年被朝廷通缉,他们便带着抢来的财物在这洪湾村隐姓埋名,后来更是搭上了曹怀这条线,摇身一变成了一方乡绅,过得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尤其是曹怀,在有了这两个助力后,更是吸纳了一笔数量可观的财富,现如今,那笔财富就藏在这一墙之隔的县衙后院里。
有五叶草在,那库房的位置很是精准地就出现在了陌锦初的脑海中。
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地形,陌锦初果断攀上了院子外边的一棵粗壮的大树。
这是一棵洋槐树,槐花早已脱落,只余满树茂密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曳。
黎明前夕正是一天中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整个县衙除了几个打着哈欠在巡逻的衙役,好多地方都是死寂一片,只余屋外廊下挂着的灯笼散发着橘红的光。
等树下的巡逻侍卫走远,陌锦初如同一只灵巧的猫从墙头跃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