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一边拔针,一边欣赏着男人的身材。
这副身子是她三十年前朝思暮想的,垂涎已久的。
可如今再看,好像也并不能惊起她内心的涌动了。
果然,时间是最好的伤药。再热烈的爱慕,也是可以磨平的。
舒禾将他上身的银针全部拔掉,最后只留下了两只小腿上的八根银针。她用剪刀将银针剪短,针头留在他的身体里,起到封闭寒气的作用。
等一切做完,已是深夜了。
南起为主子盖好被子,发现他的手竟然不是之前那么冰凉了。他惊喜地回头,却看见舒禾已经坐在桌案边睡着了。
翌日清晨,舒禾醒来,因为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她的胳膊都要疼炸了。
内室无人,南起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捏了捏酸疼的胳膊来到百里墨卿的床边,再次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内息稳定很多。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他的体内有一种十分温和的气流在全身经脉流动,似乎有着一种神奇的修复效果,五脏的冻伤也有好转了。
她正好奇那是什么东西。忽然,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舒禾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砰!”
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被撞碎了。
“你做什么?!”男人冰冷又危险的声音响起。
他睁开眼,就见那女人坐在自己床前,掀着自己的被子,而自己,不着寸缕。
她,对他做了什么?
南起呢?
为何会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内室之中?
“狗男人,你狼心狗肺吗?”舒禾忍着痛爬起来,内心怒气翻涌,根本压不住一丁点!
南起听见动静连忙跑进来,就听见舒禾那暴怒的骂声。
“主,主子……”
“禾娘子,你,你没事吧?”
看着那稀碎的桌案和碎了一地的茶罐,以及禾娘子那狼狈的样子,南起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