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脸色难堪但被玉嬷嬷拦住:“好哥哥且想一想,这会儿去打扰了殿下的兴致,你有几条命够砍?”
玉嬷嬷将手中鼓囊囊的荷包塞进管事手中,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且当什么都没看到,等日后大姑娘得势,少不得记你一功。”
“可!”管事还有些犹豫,玉嬷嬷顿时沉下脸:“你可想好了,如今在室内伺候殿下的可是大姑娘,大姑娘再怎么不济如今也是殿下的人,想处置一个下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管事收回脚,玉嬷嬷眼角微扬,揣着手在门口等候,
半炷香后,朱轩禹满脸餍足的从室内走出,
玉嬷嬷进屋替沈毓婉清理身体。
“嬷嬷,我如今这般同花楼的妓子有何区别,”
沈毓婉仰面躺在榻上,苦笑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入鬓发,
几月前,她从未想过会以色待人才能在太子后宫谋得一席之位,
她可是尚书嫡长女!太师府外孙女!怎么就落到要和娼妓学伺候男人这个地步了,
“姑娘,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世上能笑到最后的人皆是经历磨炼之人,”玉嬷嬷替她擦去身上污渍,严肃道:“您可有让太子殿下看到血迹?”
“看到了。”
沈毓婉裹好衣物扶着玉嬷嬷手坐到镜前,拿过玉梳缓缓梳理发丝:“他说等大婚后接我入府,”
黑眸幽幽,她望着镜中满脸春意的面容,骤然觉得陌生,
“姑娘可莫要贪恋情爱,别忘了夫人还在等着你,”
手中玉梳被玉嬷嬷接走:“这世间唯有握在手中的权利才是真的,想要不被人踩在脚下,您就得先将别人踩在脚下。”
“用什么手段不重要,世人只看最后的结果,”
散落的发丝被盘成发髻,沈毓婉拿过金簪插上,莞尔一笑:“嬷嬷说的是,只要能达成目的,管它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