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一声禽兽,身体再次往后贴了贴,心中不免浮想联翩,
若一会儿里面出了动静,他是堵上耳朵呢,还是将马车赶到僻静之处先避开呢?
算了,塞耳朵吧!
不过小主子出生时候倒是不错,秋天正是瓜熟蒂落的时候,温度也刚刚好,
小主子日后是先学枪法还是.......
正想着,车帘内动静陡然消失,紧接着一件红色大氅被朱谨从车厢里递出来:“沈二姑娘的大氅好好收着,”
“啊?哦!”
纵使只是掀起一瞬,但听风也将车厢内情景尽收眼底,沈月和朱谨隔得老远,同想象中的暧昧场景毫无干系。
摇了摇头,他幽幽叹息一声,合着是自己白操心了呗!
这么好的机会,主子竟然木头一样只知道杵在一旁!
照这样,他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抱上小主子!
“阿嚏!阿嚏!”
沈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生怕受凉,赶紧朝炭盆的位置挪了挪,这一动头顶固定发髻的朱钗晃了晃,顺着肩头跌落进不知名的角落中,
原本凌乱的发髻直接塌陷,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
没有铜镜,她依着感觉摸索扯了扯,指尖挂住发丝扯得头皮生疼,
柳眉皱成一团,她烦躁地拽着细下的钗环,
眼见着接连几根断裂的发丝飘落,朱谨搭在膝上的手指屈了又伸,叹了口气:“若是你不嫌弃,本王来吧。”
沈月指尖被尖锐的朱钗刺了下,心微微颤了颤,
她敛眉应了声好,坐过去面对着朱谨低下头,
向来持枪拿剑的手此刻笨拙得像是第一次拿起笔的雉童,
朱谨小心翼翼将缠在朱钗上的发丝解开,替沈月卸下所有繁复的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