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青色道袍的潘阳站在院门口,披散的乌发沾染着晨雾,
抬脚来到马旁仰头,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着摄人的星光,冲沈月浅笑叹道:“终于等到你了,居安。”
“抱歉,临时有些事情耽搁了。”
沈月利索的翻身下马,冲潘阳拱手:“接下来的路程,请子恒兄多多包涵。”
也就是潘阳君子之节对好友不设防备,
换个人断然不会同意将外人带着一同巡产业,
“你我二人,何须如此见外。”潘阳轻笑,引着沈月往里去:“还能小憩一个时辰,天亮后我们去下个城镇同仁和兄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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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阳常年在外游历,出行经验极其丰富,何时该出发,何处有村落歇脚皆自有一番章程,
车厢内铺了厚厚垫子极大程度减缓了颠簸,
沈月拨弄着算盘,听高仲说着粮食运送的进程。
“甜薯这东西还真是浑身是宝,庄头之前便根据您的吩咐将新鲜的叶子摘下来晾干,如今切碎了也能煮出菜糜,不过结出果子怕是还要等上几月。”
“不急,之前不是收了那么多熏制兔肉,完全能等到新的兔肉送来。”
年前沈月让高仲找了商队去边疆重金收购兔皮,顺带着用极低的价格带着将扒了皮的兔子收了熏制成兔肉干,
鞑子尝了第一批甜头,后面便疯狂地养殖兔子,沈月故意将风声传到其他部落,一时间草原部落纷纷跟着豢养兔子,待出栏后主动找到商队压低价格出售,几波下来,兔皮带熏制好的兔肉价格成功被压到两百文,
“原来公子早就算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