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眼角抽了抽,什么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算是见识到了。
打更人又敲了一遍竹筒,高仲免不得坐立难安,起身趴在书案前竖起两根手指在沈月面前晃了晃:“公子,二更天了。”
“晾是我晾的,他责罚也是冲我来,高先生有什么好怕的。”
伸了个懒腰,沈月心气顺了些,放下笔起身:“走吧,是该待客了,可别误了接下来的正事。”
二人一前一后顺着游廊来到偏房,
朱谨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沈月拱手行礼,姿态恭顺:“新来的丫鬟不懂事,不知殿下尊驾降临,居安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高仲听着沈月脸不红修心不跳地编瞎话,心中暗自憋笑,
这理由糊弄鬼呢!谁信啊!
“起吧,本王也就是来看看明日准备得如何了。”
这记仇的性格倒是同沈月一样,朱谨似笑非笑望向沈月:“这下心气可顺了?”
“殿下此话何意?居安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沈月眉眼微垂,疏离道:“至于法会一事,万事俱备只欠风护卫相助。”
“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本王就放心了,听风本王给你带来了,有何需要的只管找他便是,”
朱谨起身,仿若就真的只是来看看,
“那我送送殿下。”沈月嘴上客套,脚上毫无动作,
朱谨扫了眼她口是心非的动作,轻笑:“不必,夜已深,你们办完事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