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提出与人对弈,不像是朱谨的风格,
他今天究竟在抽什么风?
想了想再次叮嘱:“你一会儿收着点,可别真跟殿下杀个你死我活,毕竟是摄政王,你注意着点,给他留些面子,”
两地所隔并不远,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完,
三人坐定之时,朱谨已经将黑棋落下,
潘阳捏着白棋,身上气质变得沉静,盘腿坐下,颇有大家之风。
你来我往,几人心神渐渐被棋局摄去沉浸其中,
朱谨兀的对潘阳道,
“居安性子机敏跳脱,貌如文人,但棋风大开大合有大将之风,想来你与她相识之时的对弈定有趣得紧?”
朱谨指尖夹着棋子敲击棋盘边缘,目光幽沉:“她那一手棋下得同本王倒是同出一脉,潘公子难道没觉得熟悉?”
“熟.......悉!?”潘阳猛地坐直,脸揪成一团,笑得有些狰狞:“熟悉吗?我还是头一回遇见殿下这样的棋风!居安那臭棋篓子,哪能跟您比,她下得烂得很!”
“哦?是吗?”
“确实,我同居安下了几回,她回回都悔棋。”
潘阳驽定,煞有其事道:“她之前研习的都是常见的棋谱,不用费劲便能破解,同她下无趣得紧。”
“呵,看来是本王记错了。”
朱谨将棋子扔回棋盒,视线停留在端坐的沈月身上,嗓音透着几分阴戾,
“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殿下慢走,”
三人将朱谨送出府,并排站在门前,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踪迹,
潘阳毫无形象地坐在门槛上捂着被掐的腿,止不住吸气:“居安!你下手是真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