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记仇的,换做是她心中想必也会芥蒂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也不知道爷日后会不会后悔东宫那次的绝情,
她叹了口气:“姑娘是县主,不靠沈家和摄政王府也能收拾那个女人的,”
“听霜可有注意一件事,”
沈月收敛心神,指尖有节奏地在扇柄上轻叩:“昨日钱氏有提到洪夫人是知府的亲戚,昨日凝香核实过洪夫人及心腹手中的产业,按照常规经营计算,在这汝宁算是巨富也不为过,但偏生她并不比我二叔一家高强到哪里去,这中间可就有意思了,”
“姑娘是怀疑洪夫人背后还有人,挣的金银都被后面之人抽去了?”
听霜常年跟在朱谨身边,耳濡目染对这些政事一点就透,
沈月眼底漏出欣赏的神色:“不错,最大的可能便是被知府抽去,可据我所知,本地知府可是出了名的廉洁,搞不好,我们这次能挖出一条大鱼来,”
真廉洁还是假廉洁,等她试过便知,
她昨晚粗略估计,洪夫人手中经过的金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赶得上每年税收的十分之一,
区区一个知县夫人带着钱氏等几个后宅夫人能做出这么大产业,说背后没有位高权重之人保驾护航,谁信?
朱谨最近在严查官吏贪污,且即将面对豫北王,若是能将这笔银钱寻回来,将能大大缓解国库的空虚,
洪夫人既然上赶着送人头,她便将计就计借洪夫人的手引出她背后的那条线,
“姑娘心中还是有我们爷的吧?”听霜小心翼翼瞅着沈月的脸色,犹豫道:“否则您又这么会以身赴险替爷查这些?”
沈月眸色一震,敲打扇柄的动作僵住,
听霜的话给她提了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