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慧仿佛没有看到一旁被压在廊中的仆人,只是望着朱谨一步步靠近,
眸光从朱谨脸上掠过,触及沈月的面具,她眉眼浮现狠厉,而后转瞬间即散,
抬手,对着程文麟招了招:
“文麟,到娘这边来。”
程文麟想要起身,被朱谨按了下去:“先坐这里。”
被朱谨给了冷脸,温心慧也不恼,收回手笑道:“既然你爹爹让你坐他那边,听爹爹的。”
她的姿态,仿若和朱谨是夫妻,程文麟是他们孩子一般,
沈月静静望着温心慧,不由有些佩服她的淡定来,
指尖顺着描绘杯盖上的花纹,她瞥向朱谨,
人都到齐了,这场戏他要怎么唱?
“温心慧,你应当知道本王叫你来所为何事。”
朱谨冷声道:“本王之前就提醒过你莫要将手伸得太长,现在看来你将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朱谨没叫坐,温心慧便站在台阶下,
幽冷的目光掠过沈月,轻嗤:“慎之说的话,我哪儿敢不听,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些都是你府上之人,她们挑唆文麟欲伤沈二,你还狡辩。”
听着温心慧执迷不悟的语气,朱谨脸色黑沉的如浸泡了墨汁一般,
“人证都在下面,你还想抵赖!”
“哦?她们可有说是我指使的?”
温心慧慢条斯理整理着大袖,姿态从容:“有没有一种可能,安乐县主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惹得下人自己想要报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