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椅背,不解:“就为这事有什么好吵的,豫北王毕竟是北境之主,他能察觉殿下的心思是意料之中,”
“老夫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豫北王不来,扣押豫北王世子也是一样的。”
正德先生捋着胡须,瞪了高仲一眼:
“偏生高先生觉得手段太过温和,非要让人直接打进北境,以及直接派人暗杀!”
高仲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养虎为患,我这是提前杜绝后患!何错有之!”
“行了,天干气燥,都喝口茶消消火气。”
沈月按下高仲,将茶盏往他面前推了推,在中间打圆场:“两位先生说的都有理,双管齐下不就好了。”
争吵的两人闻言默契地住嘴,将目光都落在沈月身上,
正德先生道:“居安公子有何高见?”
从沈月进门开始,朱谨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见沈月浅笑不语,他扶着额失笑:“居安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想法赶紧说,指不定一会儿就变成三家拍桌子吵了。”
“瞧殿下这话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沈月不急不缓的端起茶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下肚,她戏谑的表情收敛。
放下茶盏,她后倚在椅背上,冷然道:“豫北王毕竟是殿下长辈,他受伤命悬一线殿下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应当派个医术精湛的御医带着补品前去慰问一下。”
“北境路途遥远,御医又手无缚鸡之力,殿下派一队人马护送是理所应当的吧!”
唇角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沈月眼尾微挑:“豫北王被贼人伤得厉害,若是病情恶化死了,也是他命不好。”
如此一来,他们的人马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