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朱谨推开,沈月表情怔住,
朱谨站起身,宽大的衣袖垂落在长袍两侧,高大的身影将昏暗烛火散发的光芒全部遮掩,他逆着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寂寥,
“你的主动靠近示弱都是为了让我放你走,阿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
方才因为沈月亲昵动作而炙热的心陡然凝结成冰,狭长的凤眸在幽暗中升腾着怒火,
朱谨手握成拳,指骨咯吱作响,
“你心冷硬的让我害怕,好似我做什么都是徒劳,你字字句句中都是我对你的禁锢,都是我给你带来的痛苦,沈月,难道我对你的那些迁就偏爱还抵不过一个虚名吗?”
他后退一步,大掌扶着书架,腰背有一瞬间的弯曲:“你究竟,有没有心。”
沈月仿佛被定格在被推开的动作上,面对朱谨的控诉,她只是定定望着,
“瞧,强扭的瓜不甜,你也并不开心。”
留下她好像成了朱谨的执念,沈月目光暗了暗,既然如此,她只能对不住朱谨了。
拿起桌上的骨坠走向朱谨,沈月将它放进朱谨手中:“这次来京都贺寿的只有两个草原部落,还请殿下查清楚后将消息告知一二。”
手中骨坠依稀残留着沈月身上的清冷竹香,
朱谨握着骨坠,幽沉的目光随着沈月背影挪动,门扇开启又关合,他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他盘腿坐在地上,直到胸口翻腾的气血平复,方才出声叫人。
听风战战兢兢入内,低垂着头半跪在朱谨身前:“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