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如今顶着居安的身份,背后无显赫家族依靠,若是他不震慑着点,难免有不长眼的东西会趁着他不在,为难沈月。
一路招摇过市,车队所过之处人人避让。
沈月的马车在朱谨护送下平稳地往定远王府去,这一下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原本定远王妃是想让沈月从后门入府,如今朱谨也跟着,卫嬷嬷心知大事不妙,急忙请新车夫加快脚程,率先回府报信。
飞速奔跑的马车在定远王府后门停下,卫嬷嬷立马跳下车,顾不得腿伤急忙唤了两个仆妇一左一右驾着她往正房赶去。
正房大厅,
定远王妃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同身旁丫鬟说着闲话:“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摄政王一向不近女色,却偏偏对她恩宠备至,我儿单纯,受过那女子恩惠后对那女子掏心掏肺,殊不知那人想着踩着她往上爬。”
“郡主身份尊贵性子纯良,那女子混迹于市井心机深重,郡主一时间看不透也是常事。”
丫鬟跪坐在地上替定远王妃敲着腿,恭维:“不过有王妃替郡主把关,那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主仆二人议论着沈月,丫鬟通禀说卫嬷嬷回来了,
“将人带进来。”
定远王妃收敛笑意,只以为是卫嬷嬷将人接了回来,坐直身体正想给个下马威,却不成想只有满身狼狈的卫嬷嬷一人。
定远王妃触及到卫嬷嬷身上血迹,柳眉倒竖,冷着脸质问道:“让你接的人呢?发生了何事?”
“王妃!您有所不知啊!”
卫嬷嬷揉了揉眼,哀嚎一声托着腿摔到定远王妃面前,哭诉着在摄政王府的遭遇,
“老奴奉王妃之命去接郡主的腾妾,却被她仗着宠爱打断了腿!那腾妾嚣张跋扈丝毫没有将王妃和郡主放在眼中......”
“说重点!本王妃问你血迹怎么来的?是那女人打的?”
定远王妃表情不耐,端起桌上的茶盏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浮沫,
卫嬷嬷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委屈,留意到定远王妃越来越沉的脸色,不敢隐瞒,急忙将回程路上的遭遇告知:“回来时,车队遇上贼人护卫损失惨重,好在摄政王带着侍卫及时赶到,才将贼人全部拿下。这会儿摄政王正护着那腾妾往定远王府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