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接过信纸仔细地放进怀中,忧心道:“姑娘这般帮着四姑娘,就不怕养出一头白眼狼来?”
沈月起身,掸了掸因为久坐而褶皱的衣摆:“我感觉沈盈秋与其他人不一样,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过说是帮也不至于,不过是交易罢了。”
她认为,论心机,沈盈秋比沈毓婉还要更胜一筹,就冲沈盈秋这些年的隐忍伪装,她就已经比沈毓婉高强太多。
也许有一天她们姐妹两会走到对立面,但也有另一种可能,
十月初九,夜,
定远王府处处挂着喜庆的红绸,丫鬟婆子也都换上了喜庆的红色,
天亮之后便是摄政王府与定远王府的喜事,
定远王府每个下人都绷着劲儿,确保每个地方都不会出错。人手不够,就连沈月选中伺候的下人都被抽去一半。
凝香捡着沈月练字的宣纸,抬头望着沈月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姑娘,若不然我陪您小酌两杯?等睡醒后一切都过去了。”
她同姑娘相伴数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姑娘对摄政王的感情,
姑娘嘴上不说,可是一整个白天都将自己关在屋内练字,
可惜,二人终究有缘无分。
沈月站在窗口眺望着漆黑一片没有半点星光的夜空,强行压下心中焦躁,不去想旁的事情。
她背着手,瞳眸晦涩难懂:
“沈毓婉背后之人有线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