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霜听雨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他了解,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们绝对不会发出信号,
黝黑的瞳眸酝酿着风暴,
朱谨望着面前乌压压的人头,只觉身上戴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呼吸逐渐粗重,死一般寂静的书房陡然响起不一样的声音。
“冯先生,老夫与你意见相左。”
正德先生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站起身对着朱谨拱手:“我们追逐殿下为的是殿下有仁帝之姿,义盖云和!”
他抵拳轻咳,目光幽幽:“于公,居安也是殿下的谋士,为殿下也立下不少功劳,于私,居安与殿下相识于微末,古有糟糠之妻不可弃,居安虽与殿下没有夫妻之名,但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皆胜过正妻之情意,”
“老夫托大敢问冯先生一声,若是殿下对居安都置之不理,你日后可能放心?难道不担心殿下卸磨杀驴?”
正德先生一番话下去,原本站在冯先生身后的人有部分开始动摇,
朱谨目光微缓,望了眼周围的人,向前一步:“莫非诸位想要无情无义的帝王?本王既然去了,自然会做好万全之策,本王费尽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定然不会葬送了自己。”
二人一搭一和,
朱谨向前一步,就有人挪开一步,到了后面,除了挡在最面前的冯先生,再无人阻止。
“冯先生,有何高见?”朱谨低垂眸子盯着冯先生,眼神冰冷,
冯先生努努嘴还想说什么,被正德先生拉着胳膊扯到一旁:“殿下,他就是腿麻了,您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莫要耽搁了明日的大婚。”
朱谨颔首,带着听风与暗卫直奔定远王府。
朱谨生怕沈月出事,来不及从正门走,直接从院墙翻进,一路直奔沈月居住的院落,
刚一靠近,青草香中血腥气味刺鼻,
朱谨脸色一变,薄唇霎时间失去血色,翻墙而入,护卫的尸体在院中四处横斜,
“阿月!阿月!你出声!”
明知道紧闭的房门有埋伏,朱谨顾不得其他,直奔房门,用力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