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
沙哑的嗓音低沉,拓跋靖望着沈月,眸色晦暗不定,
沈月垂眸,打开瓶盖将褐色的药粉抖动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伤口太深,药粉还没起作用,就被涌出的血水带着往下流走,
再倒的时候,沈月索性直接抖了半瓶,将褐色药粉堆积在伤口之上,
拓跋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除开前胸几乎致命的烧伤,背后肩上还有刀伤,
一瓶药粉用完,他的伤口才勉强都被药粉覆盖,
沈月直起身,刚准备拿过布巾将手上的血污药粉擦净,就见拓跋靖摊着手,眼尾微挑:“还用本王教你”
得寸进尺!
沈月心中腹诽,
深呼吸一口,她转身从女婢手中取来布条展开,
宽大的布条比起沈月女扮男装时候的裹胸布差不了多少,沈月带入联想拓跋靖裹胸形象,唇角遏制不住扬起一抹恶趣味的笑,
别说,还真别说,
拓跋靖这张比阴郁的面容若是披散着长发,再裹上胸,还真有可能被误认为女子。
沈月眸光时不时在拓跋靖脸上滑动,看的拓跋靖剑眉紧蹙,他忍不住出声催促:“还不快些,磨蹭什么”
“急什么,这么大的伤口,我不得先比划一下怎么包扎才能将伤口包好。”
沈月嘴硬,将布条扯开,像模像样的在拓拔靖胸前来回比划,
直到拓跋靖快要失去耐心时,她才慢吞吞的将布巾敷在伤口上,
拓跋靖的伤口几乎横跨整个胸膛,想要包扎,免不得将布巾绕着胸口缠绕,
沈月抬眸望去,女婢站在一旁如同背景板一般,显然是猜到拓跋靖想为难自己的心思,这才当做看不见,任由沈月自己艰难的给拓跋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