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微笑的听着,满眼都是儿子稚嫩可爱的脸,
她年近三十才得以生下拓拔煌,以至于拓拔煌比前头三个王子小了十几岁,
若不然,她又何必理睬拓拔靖,
掌心抚摸拓拔煌滑腻的脸蛋,金夫人问道:“还有一个时辰,你去做什么了?”
拓拔煌眼底划过一抹慌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金夫人心中已然有了猜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又去瑶姬院中了?”
语调虽说是疑惑,但她心中已经确定,
年初大景将静安公主送来王都和亲后,她这个儿子就对静安公主带来的乐师产生了浓厚兴趣,
一有空余时间就会偷偷溜进静安公主院中,听乐师抚琴,
如今拓跋部落同大景开战,静安公主的夫人之位被撸,靠着腹中孩儿保下一命,成为低贱的瑶姬,万年竟然还去!
越想金夫人的眉头皱的越紧,握住拓拔煌肩膀的手收紧,紧到她尖锐的指甲陷进拓拔煌肉中也不曾发觉,
她眼底飘过一抹杀意,严肃道:“万年听阿娘的话,日后莫再去那个院子,大丈夫顶天立地,又怎能沉迷于那荼靡之音!”
“阿娘莫要伤月先生,儿不去了就是。”
拓跋煌从金夫人话中听出杀意,急忙拉着金夫人衣袖替尘月求情,
他低垂着头,急切允诺:“儿会好好学,绝不会给阿娘丢脸,阿娘留月先生一命吧!”
金夫人眸色晦暗,将拓拔煌搂进怀中,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背:“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认真一些。”
“阿娘!”
拓跋煌挣扎着从金夫人怀中抬起头,执拗的望着金夫人,希望她能允诺,
二人僵持许久,金夫人败下阵来:“阿娘答应你,不伤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