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之后他身边再无人敢靠近,他独自一人扮演着阿娘想要的好儿子,
可他是人,他也会累,也会失望,也会疼......
拓跋煌眼中的悲怅之色太浓,看的金夫人脸色怔住,不知为何一股难以言表的慌乱席卷心头,
“万年.......你在瞎说什么,你是阿娘唯一的儿子!阿娘怎么可能拿你当做工具!”
她慌张的唤着拓跋煌的乳名,上前两步想要触碰拓跋煌,却被躲开,
落空的手僵在空中,她勉强扯起一抹笑,退步道:“罢了,如果是一个乐师,你想放便放吧,天色已晚你也早些休息。”
“阿娘,你还记得玉妍吗?”
拓跋煌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望着她,痴痴的笑:“儿想,您定然不记得,您只想着父汗屁股下的可汗之位,只想着除去大王兄,二王兄,那还能记得一个小小的女奴。”
“七岁时,您将唯一对儿好的女奴仗杀,如今儿已经九岁,您又再次将儿身边的温暖夺去,”
“阿娘,儿累了,儿从来不稀罕什么可汗之位,儿原想着您开心,便够了,可阿娘,儿也是人,也会疼。”
言罢,拓跋煌不去看室内其他人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将地上断裂的琴一块块捡起抱在怀中,缓缓朝着室外走去,
“万年!”
金夫人急得失去仪态,追到门口却只剩下拓跋煌孤寂的背影,
她五指握着门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今夜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