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兄只记挂我告知你巫族消息,却只字不提你曾对我的帮助,即是知己好友,那也应当有来有往才是,万没有让你一人吃亏的道理。”
沈月捧着布包将潘阳送到交界处,杏眸弯弯,半开玩笑道:“子恒兄再这么送下去,我便只有掏空家底寻珍宝才能还得上这份知己情谊了。”
潘阳身形顿了顿,摆摆手留给沈月一个背影,
待沈月回到营帐时,凝香已然将梳洗的用具准备好,
沈月扔下布包,望着冒热气的水桶,忍不住咂舌:“凝香你莫非能掐会算?怎么知道姑娘我想简单梳洗?”
之前是没有条件,可如今有了干净的衣裙,她还是想将身上包浆的衣裙换一换,擦一擦的。
“我的姑娘,你可长点心吧。”
凝香放下手中水舀走到沈月身后帮着她一起拆满头的小辫子,幽幽道:“潘公子给你送衣衫的事情半个营地都看到了,摄政王毕竟还在这儿呢,潘公子也不知道背着点儿,哪有当面挖人墙角的,也不怕摄政王怒火攻心将他独自一人扔到草原中喂狼。”
杏眸暗了暗,沈月解辫子的指尖僵在当场,
“凝香,你觉得岭南潘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从初遇之时,潘阳身上便是淡泊名利的孤傲,仿佛皇权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能养出潘阳的家族,究竟是什么样的?
“岭南潘家这些年都不曾入世,是天下文人学子之师,家族子弟个个优秀,但都只是教书育人,并不参与朝政党派之争,是以皇族见到岭南潘家的人都会礼让三分。”
凝香沉思片刻道:“姑娘若是不想入宫,能嫁进潘家也是极好的,潘公子的父亲并不介意您的身世高低,潘公子更是爱重于您应允过不会限制您的自由,比来比去,潘公子确实比摄政王更适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