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风的揶揄,朱谨眺了他一眼,银枪回刺停在听风眼前,
“来,陪本王练一练。”
听风连忙摆手:“属下擅长长刀,对上您的长枪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您要是实在是手痒,要不属下找位将军过来陪您?”
爷是一夜春风精力充沛,他可是一夜都没闭眼,
以防有人坏了爷的好事,这一晚他都顶着风雪守在殿下的院外,只要不是重要的事情,全都被他拦了下来。
他这样忠心的手下,上哪儿找去!
见朱谨将长枪收起,一副不练了的姿态,听风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扯过一旁挂着的巾帕凑了上去:“爷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这一次回京居安夫人想必不会再跟您闹别扭了吧?”
依着他说,这两人就是太倔,都有各自的坚持,不愿意放弃。
这下好了,两个主子能和好,他和高仲也不至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当个受气包。
脑海中畅想着未来的和谐场景,听风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喜色:“等平定京都后,您和居安夫人再生个小主子,简直是美哉!”
朱谨擦汗的手顿住,他侧过头,望着紧闭的房门,眸色暗了暗,
“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如沈月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沈月的性格,
她这会儿放下心防不过是因为他之前所说的草原之约,
昨夜荒唐也不过是依赖酒精的渲染而已。
薄唇漾出一抹苦笑,朱谨使劲用巾帕揉了揉脸,哑声道:“居安可比我洒脱,在她心中情爱只是生活的调剂,并不是所有。”
他放不下的情感,居安能狠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