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与他争执都是常事,他那般霸道的性格让人看着就火冒三丈,这才一时没忍住同他呛了起来。”
沐倾雪冷哼:“你别理他,他就是醋了。”
两人并肩而行,沐倾雪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沈月的胳膊上:“我能看出来你们之间的氛围变化,以前你总是将自己缩在龟壳中躲着朱谨,这次从草原回来,你与他亲近了许多,想来是这段时间你们相处的极好。”
沈月哑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沐倾雪说的没错,在草原的这段时间,没有身份,没有外物的干扰,她和朱谨之间横着的壁垒被打破,也算是幸福了一段时间,
思及草原种种,她耳根微烫。
沈月的生理反应没有逃过沐倾雪的眼睛,她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之色,复杂道:“越是情浓,越是小气,别说是一直觊觎你的潘阳,哪怕是别的男人接近你,他都得醋上一阵。”
“居安,他如今跟毛头小子一般,中了情毒,这才鲁莽暴躁。”
沐倾雪说的,沈月其实都知道,
朱谨担心她的安危在先,对潘阳耿耿于怀在后,
可她生气的点在于禁锢,
朱谨的喜欢如同厚重的丝茧将她牢牢困住,紧的透不过气来。
捏着胀疼的眉心,沈月苦笑:“倾雪,情字一字害人不浅。”
舍不去,咽不下。
院门近在咫尺,沐倾雪给她安排的是朱谨之前专门为她修缮的院落,
望着挂在院门口朱瑾亲手所书的牌匾,沈月呼出一口郁气将脑海中不愉快的情绪甩掉,
“我没事的,只是一时之间上了火,脾气便大了些。”
她停下脚步,拍了拍沐倾雪的手,温柔道:“回去吧,这个时候尽量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来。”
沐倾雪点头,
这个时候她理应也必须陪在朱谨身边,不仅要陪,还要做出一副悲痛的着急的样子出来,
定远王府和外祖家已经被绑在了摄政王府这条船上,唯有朱谨踩着对手上位,他们才能赢下这盘赌局!
接下来的两日,整个摄政王府笼罩在苦涩的药味之中,高仲和军医进进出出,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