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唤道,透着一丝央求:“我精神不大好,也不知还能清醒多久,确定要将时间消磨在对峙上,而不过来说说话吗?”
她承认,她这般说有卖惨博取朱谨心疼的成分在,
可现在的朱谨犹如积蓄怒火的容器,稍有不慎便会炸开。
她知道她如今的模样有多可怜,昏迷几日水米未进,想来脸色会难看得很,只要朱谨看她,定然会心软,会退步,
四目相对,沈月布满血丝的眼底满是央求之色,
朱谨指骨收紧,泄气地将手中半截木柄扔在地上,踏着一地狼狈坐到沈月榻边,心脏酸涩到胀疼,
听说沈月醒来,他抛下正在议事的大臣,带着一直温着的吃食骑马匆匆赶来,
却不想一进门就听到沈月扎心的话语,
怒气掺杂着郁气在胸腔冲撞,他想质问沈月,为何能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放弃他,可看着满脸病容的沈月,这份火又被心疼压下,
屋内两人一人倚靠在床头,一人坐在床尾,一言不发,仿若两尊雕像。
凝香暗暗看了一眼,催促丫鬟赶紧将地面清扫干净,蹑手蹑脚地退出,将屋门合上,把空间留给两人。
不过靠了一会儿,身体便疲乏的受不住,沈月瞄了眼沉默的朱谨,率先开口,
“朱谨,我方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皇宫于我如深渊,终其一生都不愿踏足半分。”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女人为了权利为了情爱去争夺,去厮杀,
只要进去,大半生的光阴都将困在其中,将男人虚无缥缈的宠爱当做命,
猜忌,算计,虚情假意,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