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县主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挪步府中,给闵郡王府留下最后的遮羞布。”
闵郡王世子哑声央求,眼底满是暗红色血丝:“怀宇以性命担保,定会给县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对于闵郡王世子,沈月略有耳闻,
生于郡王府鼎盛之时,自小受名师大儒教导,称得上是真正的谦谦君子,闵郡王府若是由他带领,指不定会更上一层楼,
可惜,他有个拎不清的爹,一直拖着不愿意将郡王之位让贤,也因此,闵郡王世子成为京都唯一一个快有孙子还依旧是世子的人。
这些年闵郡王世子被压着,郁郁不得志,但也尽忠职守,并未如其他世家子弟一般沉迷于酒色享乐。
花花世界迷人眼,深处名利场能坚守本心的人不多。
对于这样的人,沈月心中是有几分敬佩的,
闵郡王世子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沈月也不忍再为难于他,遂松了口,
“本县主姑且信世子一回。”
闵郡王世子松了口气,一边吩咐下人将朱磊拖进府中,一边引着沈月穿过大敞的正门往府中去。
郡王府的大门寻常情况不会打开,主子出入都走的一旁小门,闵郡王世子将沈月从正门迎进,已经算是他能给的最高礼仪了。
一行人来到正厅,
“妾身朱冉氏,拜见安乐县主。”
闵郡王世子妃冉氏殷切地迎向沈月,引着她往坐下,吩咐丫鬟立刻上茶,亲热的坐到沈月身旁招呼道:“这是今岁新采的茶,县主尝尝合不合口味,若是喜欢妾身让人给您包上一些,只当尝个新鲜。”
“有劳。”
沈月淡淡应声,幽沉的目光落在闵郡王世子身上:“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世子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我想要什么。”
闵郡王世子点头,让人将朱磊拖进来扔到堂中,厉声呵道:“跪下!磕头给县主赔罪,将你那些狐朋狗友一一说出来。”
“我说我说!别打了!”
朱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端端正正地跪在堂中:“是我头脑发热犯浑,我知错了,别再打了!”
朱磊以前最怕古板的闵郡王世子,如今又多了个心狠手辣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