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转了,转的我眼花。”
看着凝香一副炸毛的模样,沈月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书册,眸色清冷:“定远王妃是皇后生母,她的身份比我这个县主高,按律她扰乱宴会的罪名要比谋害我的大的多了,”
“皇后素衣荆钗求情,又碰巧查出孕事,于情于理陛下也当从轻发落,”
更别说沐倾雪险些被谋害,朱谨却顾全大局无法揪出真正的下手之人,出于愧疚,他也会对定远王妃轻拿轻放。
人呐,一辈子都逃不过权衡利弊。
从沐倾雪怀孕的消息传出来后,她就猜到定远王妃不会受重罚,更何况她本也不指望朱谨给她做主。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仇要自己报,她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习惯,
沈月眼神阴鸷,起身望着窗外地上铺着的大片大片黄色落叶,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秋风拂过,树上仅剩的落叶被卷着在空中飞舞,
沈月伸手,捞住一片枯叶捏在手心,
指腹抚过叶片上的纹路,她唇角溢出低沉的轻笑,
定远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早已耗尽了她的所有耐心,
之前是看在沐倾雪的面子上,她选择将处置的权利交给沐倾雪,
却没想,沐倾雪借着此事憋了一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