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如褪色的花,一点点枯败,心如刀绞却没有一丝办法,
我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我不敢闭眼,生怕醒来后就会失去她,
我不能接受她离开我的视线,如同疯子一般病态的缠着她,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恐慌,
好在,沈月并没有怪我,她温柔的包容了我的任性,处处迁就,
她让平安寻了一条红线,绑在了彼此的手腕上,
她说,这样即便是她真的走了,也能顺着红线回来寻我,我笑着应好,用疼痛逼着自己学会克制情绪,不让她担心。
可沈月好像更担心了,
为了安抚我,她开始努力的用膳,吃了吐,吐了吃,如同感觉不到腥苦,一碗接一碗的喝着续命的汤药,
断断续续又过去半年,沈月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连说话都变得艰难,
她知道我不愿独活,即便是被病痛折磨,也努力的活着。
看着沈月痛苦的吞咽,我心脏疼到麻木,突然有些厌恶这样自私的自己,
我将头埋进她的手心,将选择权交还给了她,
“阿月,如果你累了,就停下歇一歇吧,我答应你,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药碗被打碎,
我明白了沈月的选择。
翌日,我替沈月换了身新衣裳,让人备了马车带她出门踏青,
温暖的春日中,她亲昵的靠坐在我的怀中,与我十指紧扣,缓缓闭上了眼,
万物复苏的春日,我失去了此生挚爱,失去了我赖以存活的光。
“阿月呐,我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