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遇见土夫子了吧？”林凡在心中暗骂一声，但马上又疑惑起来。

一般来说盗墓贼都有着自己的销赃渠道，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把赃物拿出来售卖。

再说这家摊位上，诚然有六枚真品青铜编钟，以及两件其他春秋时期的器物。

但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跟其他摊位上一样，全是些骗傻子的做旧货！

正当他走要上前去问价时，一名穿衣得体的老者，却是提前一步在摊位前停下。

见老者的视线开始在几枚青铜编钟上游走，林凡不由心中一紧。

趁着老者还没开始和摊主交谈，他赶紧上前一步，从摊位上拿起那尊瘸了脚；也破了口的青铜樽问道：“这东西怎么卖？”

见有人上前问价，原本停在摊位前的老者礼貌地让开一些位置，但还是没有离开。

摊位老板是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年龄约莫有二十五六岁。

长相尖嘴猴腮不说，左脸上还有两颗黑漆漆的痣，面相十分不讨喜。

他瞥了一眼林凡，心不在焉地回道：“五千八！”

林凡下意识就还价：“两百八卖吗？”

按理说讨价还价在古玩街是惯例，林凡要是直接买下来，那才会惹人怀疑呢。

但此时贼眉鼠眼摊位老板，却对此极度不耐烦，语气强硬道：“我这里不玩杀价那一套，我说多少就是多少！要买就买，不买就给我放着。”

对方这态度，让林凡隐约察觉到一些什么。

将青铜樽放一边，他又拿起残缺的青铜戈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也五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