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芸裳见林风眠一动不动，伸手抓过他的手来打自己。

林风眠手停在半空中，云淡风轻道：“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不必自责。”

“什么，你一直知道？”

君芸裳难以置信看着林风眠，“那……？”

“我又不是傻子，得知你身份以后，我就知道康城的百姓是死于追杀你的人之手。”

林风眠神色平静，脸上无悲无喜，眼神恰得其分地表现出适当的伤感和感慨。

君芸裳有些懵了，不由低声问道：“公子既然知道是我连累了康城百姓和你的家人。”

“为何还要护送我入君临？又为何不杀了我为他们报仇？”

林风眠淡淡道：“拿你筑基丹的时候，我说过我不杀你，我向来言出必行。”

“罪魁祸首君觉厉已经死了，这事虽然有你一份，但我答应了不杀你，就不会动手。”

君芸裳没想到他竟然是因为这个而没有杀自己，不由神色复杂地嗯了一声。

看着林风眠眼中那抹落寂和伤感，她诚挚地道歉道：“叶公子，对不起！”

“我知道对不起没用，但还是很抱歉……”

林风眠撇了撇嘴道：“道歉有什么用，你还能赔我一个娘子不成？”

“我……我……”

君芸裳愧疚地低下了头，无言以对，但抿着唇又想要哭的样子。

林风眠连忙摆手道：“好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怎么了！”

君芸裳哦了一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怪不得洛雪顶不住，自己来也顶不住这目光啊。

两人之间再次沉默了下来，君芸裳一直偷瞄林风眠，让他哭笑不得。

“你老偷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