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君玉堂出去以后是生是死,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与他袁家无关。
袁洪涛从未见父亲如此动怒,连忙劝道:“姐,你快说话,没必要为了那废物顶撞父亲。”
袁洪军也附和道:“妹妹,不要再任性了!”
袁媛捂着红肿的俏脸,美眼含泪,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固执地摇了摇头。
“爹,你以前教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为妻纲!”
“如今我已经嫁为人妇,爹让我离开自己夫君,恕女儿难以从命。”
“玉堂再怎么样也是我夫君,他没有对不起我,我不能离他而去。”
“女儿也不想连累家族,我会跟他一起离开袁家,离开玉璧城。”
“不过夫君还未酒醒,求爹念父女亲情份上,再收留我们夫妻一晚上。”
“明日一早,夫君酒醒我们便走,不会让父亲难做的,可以吗?”
她泪水如同断弦珍珠不断滑落,目光乞求地看着袁正豪。
袁正豪气得直发抖,咬牙切齿道:“好,你说的,离开了你就别回来了!”
袁媛点了点头,郑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泣不成声道:“恕女儿不孝,不能侍奉父亲跟前了,爹,你多保重。”
袁正豪眼睛也有些发红,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滚,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袁媛强忍不舍起身离去,虽然脚步缓慢,却没有任何停留,气得袁正豪半死。
袁洪涛终究心疼自己姐姐,忍不住起身追去,却被袁正豪喝止。
“站住,谁也不准去,就让这不孝女跟那废物死在外面!”
袁洪涛带着哭腔道:“爹,你真要赶二姐走吗?”
袁洪军也不由有些慌了神,连忙劝道:“爹,你消消气!妹妹只是一时气头上。”
“要不这样,我去把妹妹关起来?再把那废物赶走?”
袁正豪瞥了一眼角落的月洞门,意有所指道:“不用,那废物若是还有自知之明,还是个男人,就知道不能连累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