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安娜声音颤抖的低语，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也抖若筛糠。

看着陈南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安娜知道，她别无选择。

地上的匕首被她捡起，不过因为双手实在是抖得太厉害了，结果又掉了下去。

一连好几次，安娜甚至连匕首都握不住。

见状，陈南失望地摇了摇头，“唉，算了，你还是留在渔村了，出了这里，你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安娜一个激灵，她的双眸之中，渐渐布满了血丝，身体也不再颤抖，猛地握住匕首，发了疯般地朝着白泽冲去。

“啊……我杀了你！”

安娜紧握匕首，朝着白泽的心脏捅去，当她看见白泽那充满哀求的可怜目光之时，手一抖，匕首险些跌落。

于是，她闭上了双眼，握着匕首胡乱捅下，接连刺出十几下，白泽的胸口被捅成了马蜂窝，他的身体不断抽搐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射而出。

温热带着一点点腥味的液体，溅射在安娜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血淋尸体，以及白泽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现场大约寂静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随即便是安娜的尖叫，她脸色煞白，跌坐在地连连后退，手中的匕首早已跌落。

片刻之后，面无人色的安娜大口呕吐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但并不是最残忍的，相反之前王艳的死法更加残忍，不过看见死人与亲手杀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陈南静静地看着安娜，直到后者情绪稍微稳定了些许之后，他缓缓蹲下，拍了拍安娜的肩膀。

“杀人是成为修士的第一步，必须要经历。”陈南轻轻叹息一声，“不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