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是一点没想起萧恒来,她还沉浸在早上的事,正与红棉津津乐道:“我早上是不是做得很好?”
红棉瞧着她一副骄傲得意的模样,不由得失笑,点头夸道:“是,姑娘做得很好。”
红棉还觉得奇怪,她家姑娘的性子一向是风风火火,往常没少因为莽撞惹老爷生气。今儿一早竟沉得住气了,还被老爷夸了。
“姑娘自打上回梦见夫人,像是开了窍似的,莫不是夫人在暗中保佑姑娘?”红棉说道。
“才不是我阿娘,是……”赵盈盈脱口而出,话音又戛然而止。
是月神大人保佑她,但这话不能告诉红棉。
赵盈盈笑着岔开话题:“就不能是我本来就聪明么?”
红棉笑了笑,没接话,她家姑娘别的不说,自信这点挺好的。
赵盈盈将这话题揭过,说起下午出门的事。
她能如此沉着冷静,自然是月神大人教导。
她还记着上回给月神大人吃自己做的难吃糕点的事,后来几日,她又试了试做糕点,实在是一言难尽。她想自己与做糕点这事大抵没缘分,已然决定放弃,打算出门买些糕点,让月神大人品尝一下人间的美味。
赵盈盈带了红棉出门,去了城中最有名的糕点铺子,挑了好些味道不错的糕点,一并用盒子装好,只等晚上献给月神大人。
她照旧等红棉睡下后,才悄悄起身,行至庭院,搬出香炉与香烛。这几日正是月缺时,庭院里的灯也灭了,黑漆漆一片,经风一吹,愈发显出几分渗人。
赵盈盈搓了搓胳膊,看了眼昏暗的院子,忽然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