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莱斯将目光从操场上收回，落到了达芙妮身上。

小女巫穿着厚厚的冬季斗篷，银绿色的围巾绕在脖子上，脸色红扑扑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就好像她欠了自己一堆人情和一大笔钱一样。

“我是说，我们也算朋友吧？可我感觉我一直在从你这里单方面的索取好处，魔法也好，给妹妹的药也好，还有那条项链——我在想我在哪些事上可以帮你呢？”

莱斯哑然失笑。

他需要帮助吗？确实，他想驱散附着在罗伊纳·拉文克劳灵魂上的污染，他想知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赫尔加·赫奇帕奇的下落，他想镇压那些黑暗生物，让霍格沃茨，让魔法界好好的存续下去，他想扭转斯莱特林学院的风评……

他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可这些事达芙妮这样一个刚入学的小巫师怎么帮得上忙呢？

哪怕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一些事情也颇为难办。

“帮我写作业吧。”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这个忙最靠谱。

至于达芙妮的心思，他也大概明白，孩子教养良好，有羞耻心，懂报恩，这是好事。不过项链是他作为老师、朋友的馈赠，阿斯托利亚的治病材料更是她父亲真金白银从自己这里买的，自己教她魔法也只是不忍心浪费她的天赋——她的家庭出身也占了非常大的比重。

同样是刻苦、努力的孩子，他对赫敏就没达芙妮这么上心，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他对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师实在难以做到百分百的信任。不过倒也不会和现在这些纯血家族一样这么魔怔的歧视人家。

而且将来达芙妮学成之后是要为霍格沃茨、为斯莱特林学院、为魔法界做贡献的，真以为魔法是白学的？

听着莱斯的话，达芙妮翻了个白眼。

“我现在就在帮你写啊！不然那些魔法史、黑魔法防御术论文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吗？换件事吧。”

达芙妮的话甚至勾起了莱斯的一丝愧疚：多大的人了，还让人家小姑娘帮你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