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恬心一横,决定直接讲:“迟迟,我今天吧,还看见高湛学长了。”
“他也来学校了。”
钟卉迟面色一顿,但随即又故作轻松地说,“这很正常啊,估计是作为往届优秀毕业生被喊回来的。”
下一瞬,只听见梁恬又说,“可是,他平时这么忙,却愿意抽出时间来学校,你说这是为什么。”
没给钟卉迟反应的机会,她又接着说,“迟迟,我看见他手上还带着你送他的手表。”
钟卉迟指节无意识地收紧,神情有一丝怅然,但又转瞬即逝。
“恬恬,手表送他了就是他的,他怎么处理都跟我没关系了。”
梁恬下意识地想解释几句,“我就是觉得吧,他对你...肯定还是喜欢的,你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她垂眸看着地面,轻声说:“都过去了。”
恰好此时,远处传来了同事们呼唤钟卉迟的声音,她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梁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从此再也没在她的面前提过高湛的名字。
当事人有心忘记这些,她们这些旁观者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夜幕低垂,群山环绕间,一片深邃的夜空展现在眼前。
繁星点点,犹如无数颗闪亮的钻石镶嵌在夜幕之上,散发出闪耀而坚定的光芒。
夜色如墨,蝉鸣如织。钟卉迟静静地站在香樟树下,仰望那片缀满星辰的夜空。
她的目光穿越了树叶的缝隙,仿佛能触及到遥远的星辰。
思绪也飘得有些远。
其实刚到南城,入职南城电视台那天,她就收到过一大束厄瓜多尔玫瑰。
送花的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只有一张祝福的贺卡。
但她知道,是高湛送的。
当初刚在一起时,高湛送的是“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