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这通透劲儿。”
戚钧接过茶,忍不住夸赞,还有一丢丢好奇。
“话说你也才十八,到底是怎么长得满身窟窿眼儿的?村里、县里,就这么能锻炼人情世故?”
“对啊,”
叶风笑眯眯点头,然后跟他扯家长里短。
“村民们最常丢的就是一些小物件儿。今日李家没了镰刀,明儿赵家少了两杆玉米,你说你要怎么处理?
你发现拿镰刀的是王家,那就直杠杠的带着李家找上门去要回来?铁定不行的对吧。一个村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事儿稍微处理不好,就容易埋下更多的祸根。”
“那就偷偷拿回来还给李家。”戚钧听得有趣儿,豹眼闪闪接口。
他出身官宦世家,性子直、脾气直,遇到的案子也是一杆子捅到底,谁违律就抓谁,该怎么判罚有律令,再不济把人证物证堆陛下那儿让其去裁决。
他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这也是为什么管汾案,他想查个水落石出却反弄得搁浅了的原因。
也是在叶风的提点下,利用陛下多疑的性子才给撂开了手。
而对于平民那些,他负责官员的案子,极少接触得到。
说白了,这么小的事情,他没机会碰到。
如果叶风在提出第一个问题时就停下,那他就会回答: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哪怕挨家挨户地搜。
第二个问题会点头,就是带着苦主上门去要贼赃。
一点儿毛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