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嘛,有个北京岩武公司收购喜乐纺织。”
“我知道,并且这家公司还把严氏集团抵押给省农商行的地全部买下了。”
“嘶……好大的手笔,省里不是已经放弃往云县扩展了吗?这家北京的公司为什么还买云县的地?”
“在省里红头文件没有正式下来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你说会不会就北京方面插手了?”
“谁知道啊,这些大人物的事,咱们哪能猜的准,不过严家这次百分之百栽了。”
“是啊,我听人说,严景琛申请破产之后,把荣城广场抵押给了光大银行,又筹集了一笔钱投进了柳河县,本来还想着翻本,现地看来,悬了。”
“严家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
对于北京岩武公司突然将严氏集团抵押给省农商行的地全部买了下来,众人议论纷纷。基本上都是看热闹,还有一部分人在看严氏的笑话。
严氏祖宅。
严景琛阴沉着脸,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把自己最心爱的一套茶箱给砸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吼道。
发泄一会之后,他拿起了手机,拨给了田润文。
“喂,严总。”电话很快接通了,传出田润文的声音。
“田市长,今天刚刚空运过来的大闸蟹,晚上来梅园一块喝一杯。”严景琛说道。
“不好意思,严总,今天下午有个会,可能要开到很晚,改天吧。”田润文说道。
“工作就干不完了,田市长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严景琛说道。
“今天真有事,改天吧,我先挂了,严总再见。”田润文挂断了电话。
严景琛眉头紧皱了起来,田润文虽然仍然跟以前一样语气对他非常尊重,但他仍然听出了一丝异样。
几分钟后,严景琛又给刘金河打电话,刘金河的态度则冷淡的多,说了一句没空,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八蛋,一个个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们现在看严家要完蛋了,都躲得远远的,你们躲得了吗?”严景琛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寒光。
随后他起身将旁边的红木架子轻轻推了一下,里边有一个暗格,露出一个保险柜。
严景琛打开保险柜,从里边拿出一个文件袋,里边有他贿赂田润文和刘金河的证据。
“严家完了,你们两个也跑不了。”严景琛心里暗暗想道。
他检查了一会文件袋里的证据,随后又将文件袋放进了保险柜。
下午,一个不起眼的茶楼。二楼的一家茶室里,田润文和刘金河正面对面坐着喝茶。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喝着茶。
刘金河放下了茶杯,突然开口问道:“润文,还没考虑好吗?严景琛已经在深渊边缘了,只差半步就掉下去了,以他的性格,掉下去之前,肯定会让我们跟着陪葬。”
“刘副书记,会不会太冒险了,严景琛拉着我们陪葬没意义,相反,只有我们在位置上,也许以后还能帮着他东山再起。”田润文说道。
“润文,这么大的手笔,把严家还有你我都玩于手掌之间,你以为是巧合?”刘金河微眯着双眼说道:“我敢肯定,这是叶凤鸣和李援朝的手笔,先收拾严景琛,接下来你我就是案板上的鱼了。”
“这……”田润文眉头紧锁,他也认为这几个月的事情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本来身在其中还看不清楚,但经过这几月的发展,回头再看,已经隐隐能感觉出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