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安回首看了看院子的方向,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回头对着柳七沉声道:“实不相瞒,这些年徐夫人忧思成疾,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徐县尉平日里虽说看着尚可,但实际上也因姑娘您的事常年难以入眠。”
“他们两口子……苦啊!”
刘安幽幽一叹,随后瞥见柳七依旧神色淡然,便赶紧换上了一副笑脸:“姑娘对住处可是有什么要求,老头子我一定尽力办好!”
不知为何,刘安总觉得眼前女子的眼神有些瘆人,而且自始至终脸上都无一丝变化,刘安一时之间也有些吃不准这女子的心思。
但不管怎样,想到自己对徐永定的承诺,还是得先将这女子留下来!
柳七沉吟片刻之后,微微颔首道:“无需什么要求,只要安静就可。”
刘安闻言大喜过望,岂有不应的道理:“姑娘烦请稍候,老头子我这就去安排!”
……
很快刘安就让人将柳七三人带到了一间朴素的院子里,里面只有一间主屋和一间厢房。
而柳七留意到了,这间院子距离陶氏静养的院子仅有一墙之隔,可以清晰地听到隔壁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周宓适时地走到了柳七的身边,她探了探头,似乎想要越过眼前的院墙,去看看隔壁发生了什么。
“真不打算过去看看?”周宓扭头问道。
柳七闻言侧首,看见周宓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于是淡淡地回道:“看病是大夫的事,我去凑什么热闹。”
而周宓则是伸手拍了拍柳七的手背,继而轻声笑道:“放心吧,在你还未来时,我已经在院子里为你母亲把过脉了,的确是常年忧思成疾气血两虚,但好在底子尚在,只需好生调养几年便无碍了。”
柳七还未来时,柳十九与银豹子的人交手,而周宓则是趁机混入了院子里,并且一眼就锁定了陶氏。
似是察觉到了柳七心中的疑惑,周宓笑眯眯地接着说道:“你的鼻子和嘴巴几乎和你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当时进去之后一眼就认出来了!”
哐!
院门被人粗暴的撞开。
砰!
柳七循声朝着院门的方向看去,见柳十九正气呼呼地叉着腰站在院门口,脚下一边放着一口箱子,另一边则是放着一堆包裹。
柳七视线瞬间收回,继而平静地说道:“将东西都放进屋里,然后去打两桶水来。”
柳十九闻言更气了!
还真拿她当丫鬟了!
正当柳十九欲要开口之时,突然瞥见柳七身旁的周宓正冲自己拼命使着眼色。
柳十九心下一沉,随后目光陡然挪至已经背过身去的柳七身上,而后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涌了上来。
柳十九马上闭上了嘴,而后认命地扛起箱子,将包裹也拿在了手里,缓步朝着屋子走去,全程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柳七余光瞥见了蹑手蹑脚的柳十九,随后无奈地努了努嘴。
心中烦躁,好想找人来练练刀!
……
就在柳十九刚刚出门去打水的时候,院门再度被人推开。
这一次,是徐永定站在了院门口。
他视线瞬间落在了院中石凳上坐着的柳七身上。
“芳芙……柳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徐永定极力压抑着言语中的颤抖,以至于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簌!
柳七起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