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辰的眸底闪烁了几分亮光，他转过身，凝视着和他道歉的姜彤。

姜彤也凝视着他，她胡乱擦了把泪水，“我以为你走了。”

厉璟辰拎起手里的那个袋子，“给你拿了点药，刚准备回去。”

姜彤说，“孕妇不能吃药。”

“都是对胎儿没副作用的补药，”厉璟辰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这才笑了笑问，“刚才为什么说对不起，还抱我？”

姜彤难得的主动抱他，厉璟辰没办法对她这样的举动视而不见。

姜彤解释道，“你帮我家很多忙，我还对你发脾气，当然要道歉。”

“我没帮什么忙。”他顺势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

“你不用谦虚了，”姜彤愧疚道，“我妈都给我打电话了，我才知道她晕倒过，是你照顾她一晚上，我还误会你。”

忽然之间她便更难过了，加上怀着孕她的情绪很难自控，一直掉眼泪。

“别哭了。”厉璟辰两只手捧住姜彤的脸，用大拇指给她擦去眼角的泪。

“我也有错，应该主动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的情况，还让怀孕的老婆千里迢迢过来找我。”

姜彤望进他深邃的眼眸，“你是不是偷吃了给我买的药神经错乱了？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

厉璟辰倏地沉默了。

他盯着姜彤，半晌后才开了口，“我记得我们没离婚之前，你总吓唬我，从后面抱我，要是我们还能回到从前该多好。”

姜彤愣住了。

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彼此心里都有隔阂，还能吗？……

她迷茫地望着他，厉璟辰也望着她，直到他缓缓地垂下头，温热的唇吻过她眼角的泪滴，她的鼻梁，直至含住她的唇。

姜彤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滴滚落。

这一刻，她也忽然之间在想，若是没离婚该多好。

只可惜一面镜子摔碎容易复原却很难。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