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唐智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被夜晚的冷风一激,瞬间清醒,原来是一场恶梦!
虽然困乏,但此时已没了睡意,外面月亮晴好,风景很是静谧,正想起身走走,手扶着疯猴身体,想要起身出去,突然感觉到非常灼热,疯猴的皮肤如沸水浇过一般滚热烫手!不好,疯猴这顿烧非比常人,手感温度竟有5度左右。疯猴体能的生化细胞正在疯狂的修补损伤,释放着大量的热,同时也岌缺水和能量!
唐智不知原由,但看疯猴脉搏还在,便想着先降温再说,于是解开贴身棉布衬衣,去外面草地上收集些冰冷的雾水,然后拿来给疯猴擦拭,那冰水挨着疯猴皮肤便很快气化,降温效果不大,但多少有些用处,唐智也别无他法,往复如此,终于累极,顾不得便上铺睡去。
一夜无话,天亮许久,阳光露头刺痛眼皮,唐智才睡醒过来,身体非常痛乏,又累又饿又渴,便起身爬在草地上饮些露水,又扯了草根充饥。
然后回来看疯猴,疯猴烧稍退,嘴角泛白,极度缺水,唐智又用那棉衣收集来露水,捏开他嘴巴,替他滴灌下去。忽然想起土坡上的孔洞,便起身攀爬,终于寻得几颗鸟蛋,打破一个小口,给他一一喂了。
休整片刻,看日头已是日上三竿了,便扶起疯猴,起身赶路,忽然想一夜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心中稍安。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疯猴,回身找来结实的木棍和藤蔓,做了个简易滑犁,把疯猴放在上面用棉衣稍做固定,然后拖行,这样真省力不少。
一步一步前进,走到日头正当空,便找一树阴休息,路上采集了不少野果,吃了一些,把剩下的挤成果汁给疯猴灌下,疯猴还在发烧,但明显消退了一些。
休息了半个钟时间,继续赶路,走着走着,突然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落漠和空虚。自己2多岁的青葱岁月,现在沦落如此,还不如家养的猪狗,前路在何方,将去向何处,自己也无从知晓,没了父亲,离开了曾经熟悉的团队,自己现在一无所靠。渐渐凄楚起来,小女人般的伤心起来,但忽然想起最近的境遇,不管怎么说,先救活猴子再说,此人再三救我,理当报答!隧不再悲伤,坚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