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嫁呢。”少女起手就是一个枕头丢了出了,砸在门口少年的头上。
“纯束,父亲他也是为你好,听说这尚公子呀,乃是这扬州牧商阳云的独子,也是一表人才,你若嫁给他,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门口少年依旧在耐心劝他。
“不会亏待我又算什么?那你嫁给他不就得了?我才不要呢。”少女朝少年做了一个鬼脸。
“我一男子,如何能嫁人呢?”少年摇了摇头道,“你若是不答应,父亲他决计要接着关你禁闭……你就别和父亲闹脾气了,你叫我这个做哥哥的、做儿子的,夹在两人中间,如何是好呀。”
“他是你父亲,又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早死了。”少女别过脑袋去。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给父亲听见了就不好了……”少年左右看看,这四下除了他俩外并无别人,教他放下心来,“伯父早逝,好歹也是我父亲含辛茹苦地将你喂养长大,虽无生你之恩,但也有育你之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看要不是爷爷健在,还能时不时回来看看我,否则他才懒得管我呢。”少女哼了一声,“现在不就是想着怎么把我脱手,找户人家卖掉吗?你们的心思我还不懂吗?”
“卖这个字……说的也太难听了点吧。”少年嘟囔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何说成是买卖呢……父亲他养育了你这么些年,把你许配给一户好人家,也是可以慰藉伯父的上天之灵,给他有个交代呀。”
“明明上次说的不是这样,是要把我许配给江南共月庄的少庄主的,我记得那人叫祁……祁……祁什么来着……”少女记心不好,愣是没想起来。
“祁小过。”少年给她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祁……祁……祁什么什么,他这名字真古怪,反正就是他了,”少女只道不断地点头,“怎么这次又给我换了个人,这不是把我当作买卖商品,谁出价出得高,就卖给谁吗?”
“父亲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祁少庄主先前出了点意外,父亲也是不得已才把你另许人家的。”少年给她解释道,“父亲回来后也所幸那婚约还未定下,不然教你白白守了寡,可就对不起你了”
“意外?什么意外?我怎么没听说过?”少女仍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