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自卑了起来,也不去想男女间的感情了。
自己只求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他想到。
“你搞好了吗?”祁小过眼见着眼前出城排队的队伍渐短,是快轮到自己了,忙问奚明玉道,“快到我们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听得奚明玉在身后说道,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祁小过着实是好奇她在后边在捣鼓些什么。
“你们是哪里人?要去往何处?”有官役拦在了他们的身前。
“我们是冀州人。”祁小过早就和奚明玉商量好说法了,“这是我家大人,我家大人一直想来扬州,说是扬州东南形胜,三吴都会,自古繁华,所以这几日来扬州这边玩。眼下已经玩了有几日了,正准备回去呢。”
“冀州人?可我听你口音,不像是冀州人呀,倒像是本地人。”那官役皱了皱眉。
共月庄也属于扬州地界,祁小过与他们口音自然是类似,于此祁小过也有说法:“我是扬州长大,所以是扬州口音,可我们这般人低贱,干的就是奔波的活,哪有什么定所,可我家大人着实是冀州人。”
那官役把目光越过祁小过,看了看马车后面,伸起手来,都打算自己上手了,可嘴上说的是:“叫你家的大人把马车的帘子拉起来看看。”
祁小过忙把他拦了下来:“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通融个什么?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有朝廷要犯窜逃。”那官役瞧得祁小过伸手拦自己,莫名地觉得他们有古怪,现下仔细地打量了祁小过几眼,只可惜徐彪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也没细想那日在赏心亭上祁小过与奚明玉的关系,没把祁小过的画像记录下来,是故那官役不管怎么看,也无法从祁小过身上瞧出什么猫腻。
祁小过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银票,折成小块,藏在手心里:“我家大人这几日感了风寒,不方便见光,怕传染给大人,还请大人您通融通融,若是大人也不慎感染了,那可就不好了。”
那官役也不抬头看,光是触感他就已经能分辨出是什么了,脸上表情由严厉渐渐变得世故,只见他从祁小过手中接过,装着挠痒痒的模样,把银票偷偷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这样呀,感染了风寒那就快找大夫医治,哪有整日奔波的道理,从那边快走吧,这风寒怕是会传染,这帘子就不用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