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祁小过又重复了一次。
“我不管我不管,”奚明玉吐了吐舌头,而后别过脸去,“反正你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提了我就当你就是在取笑我,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取笑?祁小过也不知这话该从何说起,他是真心觉得奚明玉那样的扮相好看的紧。
可既然奚明玉这么说,他也不好接话下去,只是耸了耸肩罢了。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祁小过问她。
“自然是去找我的舅舅了。”奚明玉抬头看着渐渐黯淡下去的天色,“然后让我的舅舅去找那美芹先生白无觅,让他教你那水龙吟的心法,这样你就可以得救了。”
“可是你又不知道他在哪?”祁小过说实在的,对奚明玉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指望的,他不过是为了能和奚明玉再多呆一会,才同意她这样的说辞的。
休说她能在这短短五个半月里找到自己的舅舅,就算是找到了,她舅舅也未必能帮自己找到美芹先生,自己也未必可以练成那水龙吟的心法。
而能救自己的另一条路,也就是老师教自己的烂柯二十三式,他也是颇没有底,他越发地觉得这门功夫邪门了,他曾一个月里止步在了第三式,又因一次气冲穴门,在短短的半个月来连领悟了四式。虽然他在使这第七式时突发意外,但还可以清楚地觉察得,这烂柯二十三式,每一式都能牵动自己胸口更多一份的掌力。
祁小过在想说不准这两者之间有着更直接的联系,或许是有,但是老师忘了和他说了,他也说不准。
他也往好的一个方面去想,说不定这胸口穴门被破,是练习这烂柯二十三式必然要经过的途经,因为他有好几次觉得,自己要使用这烂柯二十三式更往后的武艺时,这胸口的穴门反而会起到阻碍的反作用,不使更多的掌力外泄出来,像是在阻止自己往更强的方向发展。
只是那穴门被破时的痛感,他是再也不想来一次了,若是可以,祁小过宁愿不要变得那么强。
可一想到自己还有大仇未报,那个害老师腿疾的逆徒,害自己如此的刺客现在还在逍遥法外,未得恶报,他就不甘,只要能替自己替老师手刃仇人,自己受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祁小过明白,路要一步一步走,着急不得,那日的短暂接触,祁小过清楚地明白现下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现在的祁小过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是对方的对手,自己首要的任务是治好身上伤势,活下来,报仇的事才能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