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明白,自己本来说不再软禁他们,只是教祁小过放松警惕的借号,而眼下还未问出什么来,教他们这一走,怕是再无回来的意思了,只当是再拖他们一拖。
“刚刚公子连下了两手坏棋,考朽侥幸得胜,实不光彩,若公子不嫌弃,再与老朽下上一盘吧。”
祁小过刚想接话,奚明玉就抢先开口了:“等今晚回来吧,这一局棋下得久了,我闷也要闷死了。”
还没等祁小过和彭老开口接话,奚明玉就拉着祁小过向外边跑去了。
“还请公子走之前,能好好回答一下老朽的问题。”彭老起身来道。
“什么问题?”奚明玉看了眼祁小过。
祁小过挠了挠头:“彭老先生说……为什么我和你口音不同……我们明明是兄弟……”祁小过差点就要说出“兄妹”二子了,“我却是扬州口音,你是冀州口音。”
奚明玉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来:“因为我们父亲从小在江南一带从事呀,哥哥是家中长子,自然是时刻随着父亲,而我不过是次子罢了,自小跟着舅舅。”
父亲在江南一带从事可不是祁小过与奚明玉商量好的,是刚刚祁小过迫于无奈之下,信口想出来的说辞,祁小过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刚刚奚明玉并不是偶然才进来了,他一直都在门外偷听自己和彭老的对话,刚刚是见自己形势不妙,才进来救场的。
“那不知二位公子家在何处,父亲又是何许人也?”彭老不依不挠。
“土滨之间,天子脚下。”奚明玉说道,“父亲不过是区区小吏,名字说了彭老也未必有听闻过,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