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仔细看,”彭老替他讲解道,“这盘棋,当中,白多黑少,你若把这黑子,当成了一支精兵,而这白子,一可做敌兵,二可做山峦,三可做河川,公子刚刚下的,正是这黑子解围的办法呀。”
祁小过听的是云里雾里:“彭老说的是,我刚刚下的,不是棋,而是兵马吗?”
“是了。”彭老点了点头,“这天下万物皆息息相通,这棋道和兵道之间,也有许多联系,公子棋艺精湛,省了老朽许多麻烦,公子只要能明白这棋道入兵道的道理就可以了。这盘残局,其实是又当年大炘开国高皇帝的一场脱围之战所化而成,我朝高皇帝自述,他自起兵以来,屡战屡败而又屡败屡战,然心系天下,受上天庇佑,数次濒死,而又次次逢凶化吉,生平只胜了一场,而这一场教他拥了天下。”
这天下万物皆息息相通?祁小过想的是,他老师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来。
奚明玉听罢,则突然探过头来,仔细看着这棋面上的布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有不懂得棋艺,你看什么?”祁小过皱了皱眉。
奚明玉却不答他,看了许久,才抬头问彭老:“这盘棋上的一战,是高皇帝的子午道之围吗?”
彭老听罢,忽地有些色变,只问道:“何以见得?”
奚明玉笑笑,只说是:“我小时候听别人说起过高皇帝的故事,也看过地图,这棋面白子的走势,黑子的逃向,恰逢了子午道的地形地势,已经高皇帝的去向,于是我便这么猜猜咯。”
祁小过听是听过高皇帝的故事,可是他又没去过这子午道,也没见过地图,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关联,是故只能看了看彭老,问他奚明玉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