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很小的时候?”林云君皱了皱眉。
“他们说我小的时候,是个凶戾的性子。”祁小过顿了顿。
“你刚刚说了你记事起就是这般了,难不成他们说的是你不记事的时候?”林云君一脸的不相信,“那可多小呀,这么小的孩子,谈什么凶戾不凶戾的,说的是玩笑话吧。”
“我也不晓得……听他们说,我小时候喜欢做的都是些打断犬足,折断鸟翼之类的事情,有人说我是当时年幼好玩,可也有人说我是生性凶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品性,长大后怕是会成一坏人来。”祁小过耸了耸肩。
“那后来呢,你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林云君问他。
“后来呀……”祁小过想了想,“后来我生了一场怪病,烧得很厉害,父亲请来许多医生为我医治,虽然最后这病不明不白地好了,可是听那些人说,自那之后,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性子也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般呀。”林云君听罢,点了点头。
“你可有什么头绪了?”祁小过问她,“你有没有听说过这种能改变人性子的怪病?虽然我生这病时,是好些年前发生过的事情了,可是我总觉得和现在有些关系。”
“没有。”林云君如实地说道,“我只会治一些皮外的伤势,哪懂这个……不过我觉得吧,你这可能属于癔病的一种吧……我听说这种病没法子靠着吃些药草,扎些砭针治的,得靠自己的心力。”
“这样呀。”祁小过囔囔道。
“不过也不要紧嘛,你若是随我去了交州,以我哥哥的名望,必然能请到许许多多的名医来,到时候你还怕你的病治不好吗?”林云君此刻尤不忘劝说祁小过跟着她回去。
祁小过心想,我父亲好歹也是共月庄的庄主,江湖声望也不在你哥哥之下,你哥哥能请动的名医,我父亲也能请得动,我又为何要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