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姥姥的,”林奎气不打一处来,愣是越想越气,伸手往椅子扶手上一拍,发出了木木的响声来。
可恶呀,明明不过是一个小毛孩子而已。林奎想到。
林奎本来不过是这徐州地界普普通通的一介农民而已,这不过是长得高大了些罢了,他祖上辈辈都是农民,靠着一亩三分地勉勉强强维持生计。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般作一贼人不对,可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没读过书,很小的时候,他便已经和父亲一起下地干活了。他很怕他父亲,他的父亲是那种不识字的庄稼汉,皮肤黝黑,粗糙得仿佛可以打磨铁器了,他父亲对他极为严格,他做的稍有点错,他父亲就对他棍棒相交,有好多次都要将他打残了,他才靠着母亲的庇佑才躲过父亲。
他小时候可怕他的父亲了,甚至都有父亲如若不在了,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该有多好的念头,可是等到现在他的父亲当真不在了,他成了一贼人,他倒有些想念自己的父亲了。
如若是父亲在,老子怎么会成想在这样的贼人,父亲若是知道老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非把我打死不可。林奎不由叹了口气。
他的父亲已经死了许久了,是死在木笪之下的。
林奎听父亲有几次酒后吹嘘过,说他们家祖上也是富农,哪只有眼下的这一亩三分地,只可惜林奎爷爷和自己不懂做生意,渐渐把这些地都给他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