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天晚上一夜没睡,第二天瞧了瞧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的林奎,把手中烟杆一丢,对林奎说,带我去找那个大地主。
就这般,他们失去了最后仅存的一块土地,成了大地主手中的长工。
为地主干活,又怎能同以往有自己的田地时候一样呢?以往他们同样耕者这么多的田地,三人吃饭,尤能有些余粮,可是现在仅剩两人了,还是不能吃饱饭,大多数的粮食都给地主家给收走了。
林奎这时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到绝路,是怎么也不愿意把这片土地卖给地主的。
他父亲死在了地主家丁的木笪下,只因为那一年,他们死活交不出余粮了,父亲亲自去地主家求情,希望可以消减一些来,林奎本来满怀希望地等着父亲带着好消息回来,可是他最终等到的却是父亲的死讯。
当时来告诉他父亲死讯的人,还嬉皮笑脸地和他说,你家现在只剩一个人了,少了个吃饭的人,明年就能交够粮食了。
林奎当时已经昏了头脑,直接拿那割稻的镰刀,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只见血流如注,他当即就死了。
等林奎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酿成了大祸,只得连夜逃跑,后来又经历的诸多事情,终成了一个打家劫舍的贼人了。
林奎后来听说,那个逼死他父亲的地主,家中有人在朝廷当中为官,正是那“三佞”中的紫云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