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扬州地界来,虽然天气还是有些冷,但是这扬州毕竟在徐州南边,祁小过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感觉还是心理作用,他莫名有些暖和的错觉。
可是再暖和,也是冬天了,祁小过还是把厚衣服严严实实地穿在身上,这扬州不常下雪,可是比起北方地界,风刮在身上,还是有些阴冷难受。
说起来,自己若是能再在徐州呆上个半个月,说不定就能瞧见雪了。祁小过想到。他以前从没有出过扬州,所以也就没机会瞧见着雪是什么样的,他以前听过那些从北方来的客人们谈论过,所以一直想着去瞧上一瞧这雪是什么样子的。
只怕是再没有机会了。祁小过想到。说不定这个冬天是他生命当中的最后一个冬天。
祁小过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捧起了一杯热茶,吹了一吹,感觉不太贪嘴了,便一饮而尽,好好地暖了暖身子。
他回扬州来之后,便把那个面具给丢了,他刚刚杀了人,只怕被人给寻仇来,他还有要事必须回家一趟,当下只剩下两个月时间了,要是当真殒命在了半道上,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过这摘了面具,祁小过也并不是那么好过的,他在徐州地界还可能有人不识得他,可是他这一回到了扬州,认识他这个共月庄少庄主的人,就多了去了,思来想去之下,他还是把那个面具给重新找了回来,以备不时之需,又买来一个斗笠,平时压低了帽檐来,谁也看不出他是谁了。
“诶诶,你听说过了没?”隔壁桌也有两个江湖人士,一人的腰上别着把剑,而另一人的背上背着两根钩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二十来岁左右,他俩坐在一桌来,看起来像是认识,脚下烤着火炉,桌上一壶小酒两碟小菜,两人也不顾周遭有没有人,自顾自地谈了起来。
“听说什么?”使钩汉子说道。